大闲人

【百粉福利之二】半寸灰。﹝前篇﹞

半寸灰 _:


- 因为小殊最终还是狗带了,拥衾嚎啕了一场。此文当时还有个结尾,实在无心强续。今日打起精神,琅琊虽尽,靖苏不终。


- 万人之上,已然得无可得;称寡道孤,已是失无可失。


- 给自己插刀子完了,就让我们污起来!!!!


- 污部分→不老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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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寸灰。﹝前篇﹞ 


半寸灰。﹝后篇﹞-1-


半寸灰。﹝后篇﹞-2-






半寸灰。


 


大梁靖王萧景琰的心头上,有一座坟。


那是他的挚爱林殊的坟。


 


他从未曾在清明或赤焰案发日偷偷祭拜,因为他从未曾相信那个张扬如烈焰般的林家小殊就这么死去了。


可卫峥,言之凿凿,“没有了。”


 


于是那坟就在他心底魂深处扎根,在他心头最痛的地方裂土而出。


 


然而这坟却积起了灰。


那是名为“梅长苏”的半寸高灰。


 


“殿下,深夜前来,是有何要事么?”


那人披着大氅披风,擎着一豆油烛,映得他看上去温暖而柔和,似乎只是个纤细平和的书生。


“苏先生,打扰了,这是准备睡下了么?”他看着他的背影,散下的青丝上似乎还有些湿意,许是刚沐浴完。


不知是用的什么澡豆,那发上似乎飘来了些许幽暗的香气。


正妃早逝,没有侧妃,靖王府的后院仅有几位侍妾。常年在外,偶尔回金陵,那些侍妾便想尽了法子来引起他注意。沐浴的花香,上妆的脂膏香,和香炉中宁神的黛香。混在一起,似乎都没有眼前人丝丝缕缕地发香来的好闻。


他是自己解髻散发的么?


是自己舀起温水润湿每一根发丝的么?


一滴水珠,颤巍巍地顿在发尾尖上,随着走动而拨动着,却就是不肯掉下来。


似乎这就是萧景琰的心,也随着梅长苏的走动而颤抖着,却又强行按下。


“殿下,请。”


身前的人一顿,温然而道。


发尾上的水珠随着他转身,倏地落下,砸在素白的衣袍上,染开一晕水渍。


“殿下?”


“苏先生......”他似才被这水珠砸醒,目光移到那浮出疑虑的面庞上,措不及防跌进了墨深的眸里。


只唤出了名字,喉口就哽住了般,说不出任何话。


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。


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

他只是做了一个梦,一个极度美好的梦,恍然醒来却丝毫不记得了。可满脑子都发了疯似地想见这个人。


他在密道里踱来步去,好容易想好了说辞想全了没有漏洞的话,却在见到他的时候,忘的一干二净了。半点都不剩。


“殿下可是梦见了旧事?”梅长苏点燃案几上的烛,更为明亮些的光照在他侧脸上,勾出一片柔和的轮廓。


如同在那个梦中,他伏在他身下,也只有这般的一个侧脸。


萧景琰心下巨震,那个醒来即忘的美梦如涌潮突然漫上,原来他做的是这个梦,竟然是这个梦。


仔仔细细,音容笑貌都清楚到他身体出现了下意识的反应。


“我,我没事,我梦到了你和......”


慌乱下,他竟差点说出口。


“我?我什么?殿下?!”


不能待下去了,他甚至都不敢再去看他,转身就要走,不对,更像是逃。


但只不过两步,袖袍就被身后人一把拉住。


“萧景琰!你又是怎么了?!”


梅长苏真的是要被这头蠢牛气死了。


他正舒舒服服躺在裘被中准备睡呢,结果,猛然听到铃响了个一声。


他正睡地朦胧,被惊醒,凝神听了一会发现没有声音,当是自己幻听了,便又朦朦胧胧去。


而就在即将堕入梦境的时候,又是一响,惊地他打了一个颤,平白骇出一身冷汗来。


飞流今天护送卫峥出城,怕是要回来的晚些。


不然他一定让飞流去密道把他这边的铃也砍了。


但是起身仔细又听了一下,安静的很,似乎刚才的铃声也只是他听见的梦境。


他疑惑地躺下,却再也没有睡意了。翻来覆去的,反而想自己是不是因为景琰密道砍铃而搅地有些精神不振了。


待卫峥平安离开,飞流回来后,他定要闭门谢客几日养一养精神。


这么想着,睡意似乎就又有些上来了。


可也就在这时,那铃铛叮铃铃铃铃地大响起来。


梅长苏披衣擎灯,带着十二分的怒气和焦虑准备开门,但手放在书架上,还是深呼吸了几次,平复下情绪。


可谁知这萧景琰好像没什么大事,一脸的茫然发呆,还话说一半就想跑。


气地梅长苏下意识就伸出手拽住了他。


这一声急喊也没有防备地吼了出去。


见他顿住了,便放缓了语气徐徐道,


“苏某虽不知殿下是梦见了什么才如此神思低迷,但殿下从梦中惊醒后便来找苏某,定不是平白无故的。殿下现在才刚打完一仗,如此士气,却是让苏某担忧。若殿下能……”


萧景琰却似听到了什么令他动怒的话,猛然转身抓住了梅长苏的手腕,“你只知计筹画谋!可有想过我……!!”


“想过什么?”


许是不小心靠得太近了,他都能感觉到梅长苏呼出来的蔚蔚温热,还能看清那唇和齿张合触碰间,猩红的舌。


“殿下可是忧这朝堂之争的阴暗?这点殿下大可放心,官宦党羽间的那些污糟晦事,自然是由苏某这个谋士替殿下办妥。绝不会让他人猜疑到殿下身上。”


梅长苏听他的怒话,心下一片惨然,但他还是笑,他庆幸景琰还是那个景琰,也庆幸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林殊。

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萧景琰放开他的手腕,然后竟也笑了,“我要说什么,对着你,说不出口。罢了,我走了,今日,就请先生当我发痴症吧。”


“殿下,若是有需要苏某的地方,请勿羞于启齿,苏某,是站在殿下身后的。”


“什么都可以?”


“什么都可以。”


他依旧温温和和地笑着,白绒的裘毛绕在他的脖颈处,将所有梦中旖旎的春光裹地丝毫不露。


这个人,莫名其妙的选择自己。莫名其妙的愿意查赤焰案。莫名其妙的妥协了他全力相救卫峥。


而自己,莫名其妙的开始相信他,认同他,甚至,想着他。


“梅长苏。”萧景琰这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,声音低低地,似是直接从心底魂深出发出来的声音,“你可会助我一生?”


一种奇怪的预感从他的心头滋生。萧景琰站的极近,近地这句【梅长苏】听的他耳廓发热。


“只要殿下不厌弃。”他甚至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。那眸里跳着火。


“可会站在我身边一辈子?”


奇怪的预感迅速化为了确实的可怕念头滑过。他发现了?!他知道了?!他怎么知道的?!!


几乎是瞬间,梅长苏就红了眼,他不敢想象萧景琰现在的心情,是有多痛苦。


但他的下一句话,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
“我确实厌恶你们这类弄权玩术的谋士,但你,我相信你。”萧景琰注意到眼前人竟然泛起泪的眸,心下也在猜测,不过他猜的却是,是否梅长苏也对他……“所以我想问先生,可愿意站在我身边一辈子?”


这话实在太过暧昧,但才脱离被认出来的可能性,梅长苏并没有注意,于是带着两分笑道,“愿意。”


然后,然后梅长苏眼前的这脸突然就放大凑近过来,唇上柔软的触感炸响了他身上每一处毛孔。


 


“殿下,聚贤殿里诸位大臣都已到齐了。”列战英听得前院的消息,对着正在发呆的当今太子殿下道。“殿下要不要过去?”


望着天发愣的人从回忆中回过神来,看着满室满堂的喜色,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喜。


“……苏先生呢。来了么?”


“苏先生和蒙统领早就来了。”


“他来了?!”


他竟然来了。


“是啊,苏先生还很高兴呢。”列战英看太子这个不知道该说是生气还是伤心还是内疚的表情,如实道。


“他,很高兴?”


“嗯,殿下大婚,苏先生当然高兴啊。怎么会不高兴呢。”


列战英如是所想地回答。


是啊。


他怎么会不高兴呢。他是梅长苏啊。


萧景琰也不知道自己该伤心,还是该生气,还是该内疚。


可他怎么会高兴呢!他是他的林殊啊!!


 


当年,祁王哥哥大婚,小殊在大婚的前一天,把布置好的新房搅了个天翻地覆。大婚当天更是喝了没两口酒便当众离席而去。


他不放心,见一人一马往北山狂奔而去,便偷偷跟着。


马越来越慢,小殊开始拿过马背皮囊,喝干了里面的烈酒。摇摇晃晃似乎是醉了,一个猛子就掉下了马。


他连忙也下马,跑过去,却听见,他在哭。


几乎是嚎啕般的哭。


他从未见过小殊哭的如此撕心裂肺,似是要把这一生的泪都流干。


他那时还在想,为什么。


而现在,他明白了。


可是这人,却不再是当年那个敢爱敢恨的林殊了,是将所有事都戴上一层油彩面具的梅长苏。


他也还是那个林殊。


还是那个爱着萧景禹的林殊。


 


不知不觉,萧景琰已经走到了聚贤殿的后殿,从门半开的泄露中,他可以看见小殊正和蔡荃说着话,带着笑,时不时喝几口茶。


 


没有丝毫不悦。


 


小殊,你到底是为了谁。


 


“小殊,你到底是为了谁。”


大婚之夜,却要他留宿东宫,然后半夜出现的太子殿下,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。


梅长苏不解,“景琰,你醉了?”


“你告诉我,你到底是为了谁?!”


被直接扑倒在地上,竹席磨得人生疼。


“你是不是,是不是为了他,为了皇长兄?!”


 


衣服几近是撕扯式地被剥离,带着浓重的酒气,萧景琰的吻第一次如此的粗暴。


一手甚至直接往下,隔着里裤外裙便搓揉了起来。


“小殊,小殊……”唇齿吮住了身下人的窜逃的软舌,似是一点点的吞噬着。


“萧,景琰,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

无论是唇上还是下面,太过于猛烈的冲击,令梅长苏连喘息都困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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